A Million Miles Away

CP：Antonio Salieri / Wolfgang Amadeus Mozart 其实无差

Salieri上楼的脚步有些匆忙失措，他没有料到国王会突然召见他，也没想到Mozart竟然会难得地按时出现，而责任感和歉疚感的双重作用让他在上到二楼之后才意识到钢琴声的存在。

不自觉地收住了步子并用手势示意跟上来的管家不用出声，管家从他身侧朝乐室里看了眼，了然地离开。

不管是不是因为实在无事可做，Mozart正坐在他屋中央的钢琴前面弹着首曲子，Salieri没有听过，他想知道这是不是新的创作。

但此时此刻，他的咽喉仿佛被这些音符扼住，连呼吸都忘记，带着疼痛感的愉快在血液中蔓延，一寸一寸侵蚀了他的灵魂，灭顶于那篇音乐的洪流之中。

所以他真的是最懂Mozart的那个人，他知道这些乐曲有多伟大。

而现在就在他的乐室里，没有任何身份或者利益的纠葛牵扯，他们之间的关联仅仅是音乐而已，于是Salieri放任自己沉沦，因为本就逃不掉。

这是个天才，他从来不曾否认过这是个天才，他会在后面加上很多个“但是”的转折，可这些都无法改变他的肯定，从一开始他都在为这个奥地利男孩的才华所倾倒，只是现实中的问题太多太复杂，根本不是他的好恶可以决定。

但至少……至少现在可以。

那个男孩坐在琴凳上，脊背听得笔直，肩膀微微侧向一边，手指在键盘上灵巧地动作着，没有任何刻意为之的痕迹仿佛这全部都是出生便具有的能力，和走路说话一样简单。他看不到Mozart的表情可是他知道这家伙的嘴角会微微翘起，他会半闭着眼睛，手指上下起伏的动作幅度会随着乐曲的情感而变化，而大部分时候即使听不到声音，也能根据他散发着欢快气息的动作体味到他音乐中不可复制的浪漫美好。

一个实则什么都经历过的家伙，还是保存着这份孩子气的乐观和坚持。

Salieri突然想知道他到底是如何做到。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都尽可能不出声地走了进去，音乐声很好地掩盖了他的脚步因而直到他站到身后Mozart已经是无知无觉。

他看到Mozart灵巧的手指在微微泛黄的琴键上移动着，Re Re Do La Mi。

左手中指第二个关节上有些细碎的伤痕，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蹭破了皮。

他微微侧头，看到Mozart的申请如他所想那般投入认真，额前的发有些许挡在了眼前，随着动作幅度很小地移动着。就是在这种时候，他会惊叹于这个金色头发的奥地利人是如何美得令人窒息。

仿佛真的在发光一样。

音乐声乍停，注意到他存在的Mozart惊慌失措地站起来，动作过猛几乎直接撞到他怀里。

Salieri退了半步，没说话。

“抱歉我只是……”因为琴凳和Salieri身体的阻挡不能完全转过身来，脸上的歉意却是货真价实。

“没事。”摇了摇头，视线无法从Mozart攥成拳的左手上挪开，暗红色的伤口在苍白的皮肤上醒目得令人心惊。

之后发生的事情都和理智无关。

他执起Mozart的左手，凑近唇边印上小心翼翼的一个吻。

Mozart呼吸一窒，却没有任何抽手退开的意图。

Salieri把那只指挥家、音乐家的手紧紧握住，他想要亲吻这个能够创造奇迹的家伙，却似乎不是在手背上。

坑爹微型番外·从Mozart角度看这件事。

Salieri你个混蛋！叫我来你家自己不见人影！小爷等了你半个下午！回来了一声不吭跑到我后面用杀人的眼光看我！小爷不就是玩儿了你的钢琴嘛要不要！然后突然把我手抓起来凑到嘴边我以为尼玛是要啃我啊！

……好吧看在结果的面子上我原谅你。